頃刻間,地動山搖。“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
車內廣播停止的瞬間,大巴車也隨之戛然停止。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這也太想當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當,哪是那么好做的?
也可能是他當時一門心思想要找鬼,不小心鉆進了牛角尖,這種情緒被違規所帶來的精神污染強行放大了。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
但這里不一樣。“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真是太難抓了!”啊,沒聽錯?
“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所以。
“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有節奏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時秒表發出的滴答聲響。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他就是那么混著,莫名其妙就活過了一天又一天。
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
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啊——!!!”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
“早餐店門口有規則嗎?”“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秦非滿意地頷首。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
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這怎么能讓觀眾們不興奮呢?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
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鏡子碎了。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
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這是蕭霄今晚遇見的第一樁倒霉事。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
作者感言
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