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并且經(jīng)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jīng)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shù)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其實秦非不清楚狼人社區(qū)的活動中心在哪。
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
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鬼嬰不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秦非肩上興奮地啊啊直叫。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怎么回事?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
畫面中,鳥嘴醫(y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他的身體開始在神經(jīng)質(zhì)地顫抖起來,說話都磕磕絆絆:“那我們只要……死夠,六個,就……”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guān)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fā)酸了。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diào)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fā)現(xiàn),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xù)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diào)整,經(jīng)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fā)出砰的一聲響。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要不然,里人格的聲音就像發(fā)了瘋一樣一直在他耳邊來回播報,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
“不行了呀。”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jié)著自己的發(fā)現(xiàn):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出來的話……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jīng)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
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很快,秦非便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怪異的事。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那你改成什么啦?”
“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
“沒人注意到主播剛才和鬼手說話時候的神情嗎?真的茶味十足誒,我好喜歡!”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
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nèi)彌散。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jīng)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作者感言
“笑死了,主播嫌棄的表情好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