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略帶遺憾地轉(zhuǎn)身,將視線投向車外。十死無生。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蕭霄退無可退。
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nèi)驅(qū)趕。安安老師不耐煩:“別廢話。”
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yè)三人已經(jīng)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此時此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想爆粗口。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
“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回蕩在院落中。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秦非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能跑得這么快。
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guī)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guī)律。
一只灰白枯瘦的手,從布簾背后伸出來,將那簾子猛地拉了回去!“不要觸摸。”
蕭霄嘴角一抽。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不過,嗯。
最終還是程松發(fā)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秦非半跪在地。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zhàn)結(jié)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大佬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討論,撇了撇嘴:“你看吧,他們馬上就要去徐家老宅找那本書了。”
?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不如相信自己!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zhuǎn)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cè)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
是0號囚徒。
林業(yè)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
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他當然很不滿意自己撫摸到的那張“臉”。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guān)于“祂”的話題終結(jié),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作者感言
幾人心中瞬間浮現(xiàn)出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