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既看不見那個黑化版秦非，也看不見秦非本來的倒影。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

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而且……

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

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

宋天不解：“什么？”

那棺材里是什么東西來著？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你也想試試嗎？”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嗌，好惡心。活動中心二樓。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而蘭姆安然接納。在那幾乎只是眨眼間的短暫時間內，甚至已經有靈體選擇了切出12號的直播視角，轉而看起了8號。

“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

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對！我是鬼！”原來他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他們同步信息而已，是她被副本里烏煙瘴氣的氣氛浸染太久，已經失去了對其他人最基礎的信任。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秦非：“祂？”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

玩家輕聲將這一切告訴給其他人，眾人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