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后。……?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
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
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啊?”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青年旁若無人地凝望著院子一角的紅色紙錢串,目光幽深,叫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激得林業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林業閉上眼睛。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鬼火是9號。秦非低頭,看見了自己繃得筆直的腳背。
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連這都準備好了?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呼——”
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
可是,副本真的會這樣簡單就讓玩家通過嗎?
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秦非面色不改。“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秦非眨了眨眼。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避無可避!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寫和咨詢上。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秦非心下稍定。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可是,他們真的可以成功活過三四場直播嗎?
短發姑娘的語氣中逐漸帶了點恐懼。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王順遲早會被撐死。這段時間,足夠讓6號像砍瓜切菜一樣把他們一刀一個!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
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三途:“?”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作者感言
老鼠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分外信任,認為繼續留在這里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