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沉吟片刻后道:“回憶一下,這兩天在小區(qū)里,你們有沒有見過類似祭壇的物品?”這句話到底是示警,還是故弄玄虛的迷惑?
可事實就是如此,無論聞人怎樣努力校對準(zhǔn)星,□□就是無法將玩偶擊落。
聽見前門傳來的動靜,老板娘掀起眼皮看了過來,看清來人模樣之后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遲到了!”聞人黎明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絲線捆住,緊繃在半空,始終不得降落?!吧摺保?/p>
他的快樂來源于耍著別的玩家玩,而非被別人看穿。要知道,玩家在游戲中獲得的彩球,是無法收入隨身空間的。頭頂,一輪慘白的孤月高懸,白天看上去十分尋常的一棟棟居民樓,在夜風(fēng)中卻顯出一種鬼影幢幢的陰森感來。
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想法:他是不是,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老虎一臉無語。
越來越近,近到對方如果掄起斧頭,秦非絕不可能躲得開。
秦非伸手輕觸空氣面板,骨哨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
他的視線穿過屋內(nèi)飛揚的灰塵,落在粘貼在墻面上的一張泛黃折角的紙頁上。這么敷衍的答案令羊媽媽很是不滿,兩人繞遠路又去了一次娛樂中心大門,這次他選了個黃色的圓形笑臉頭,兩顆豆豆眼,嘴巴是一條向上彎的線,一眼看上去和秦非的氣球腦袋還有點相似?!拔矣蓄A(yù)感, 是個重要NPC耶!”
這是一條十分狹窄的峽谷道路,夾在兩座高聳的雪山之間,抬頭看時,只能看見一條細而直的天空。其他的,但凡是個東西,黑金戒指都能把它藏起來。伴隨著一聲悶響與慘叫,那個傀儡竟然直接飛了出去,摔落到了一旁的草地里。
眾人雖未明言,卻詭異地達成了結(jié)盟,而黎明小隊隊員們剛正不阿的性格,又為這份協(xié)議增添了一道雙重保障。
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預(yù)選賽邀請函分為兩種,三途和鬼火手里那種是普通邀請函,普通邀請函不記名,允許玩家私下交易。他覺得薛驚奇的處理方法很是明智。
首先,他觀察到,秦非四人曾進過休閑區(qū)。
丁立打了個哆嗦。
該簽什么契約內(nèi)容就簽什么,一點也沒有想要趁機占他的便宜。
“黑羽那兩位創(chuàng)始人升級速度都沒這么快吧?!?是人,還是別的東西?
聞人黎明認(rèn)為, 大家應(yīng)該先下山去。秦非半瞇起眼睛,望著那扇門。
……
玩家們習(xí)慣了這樣的模式,因此在沒有發(fā)現(xiàn)秦非其實是假NPC之前,不會有人將太多心思放到他的身上。雙馬尾都無語了。秦非一把握住應(yīng)或的手,做出一副大義凜然、大家都是兄弟、要死一起死我絕不怪你的英勇就義的樣子。
但,假如是第二種。在她沒有留意到時, 她直播間里的人數(shù)正在以一種比白日快許多的、令人不安的幅度迅速增長著。
月亮已經(jīng)高懸掛在了頭頂,太陽卻依舊垂在西方的天際線旁,一寸一寸,緩慢挪移著它金紅色的龐大身軀。
傀儡玩家心里其實怕得要死,但四肢和大腦全都不聽使喚。
“如果按其他幾個打卡點的尿性,在冰湖里犧牲一個人,換取剩余全員生存,確實應(yīng)該是正確思路?!?/p>
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倒計時還剩最后5秒之時,那只大熊頭頂拴著的細棉繩終于在他們竭盡全力的拖拽下斷裂開來。這可是他們黎明小隊的救命恩人啊!這玩家慢吞吞地開口道:“被標(biāo)記的玩家,今晚就待在活動中心里好了。”
與此同時,秦非的動作如閃電般迅捷靈敏,向前邁進兩大步,目標(biāo)極其明確地抄起垃圾三輪中的某樣物品,像只兔子一樣一溜煙沖向了前方。彌羊站在秦非身邊,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輕輕嗤了聲。
走廊上甚至有人恨不得當(dāng)場吹一聲口哨,為豬人歡呼喝彩。王明明的媽媽抬手拍了一下門邊墻上的某處,房間里亮起燈來,照亮出一片恐怖如地獄般的場景。工作人員的動作十分粗暴,玩家的下巴重重敲在地上。
“這片海域里原本困著一個邪神?!彼麤]有把話說完,但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昨夜、昨夜——昨夜出事了,大家都跑了……”
祂的眼底沒有情緒,那雙無機質(zhì)的眼睛像是兩顆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動無神,沒有分毫對焦。剛才有陰影,一閃而逝。“多了一個。”
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尤其是其中某位玩家的粉絲。他們回來了。
作者感言
彌羊迷茫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