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xiàn)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他終于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fā)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說是計謀,其實根本也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這話題轉(zhuǎn)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
當(dāng)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huán)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jiān)視器嗎?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xì)細(xì)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xù)向前。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rèn)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fā)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正是那些看似不經(jīng)意實際卻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偶然。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配上主播這張臉的確非常加分。”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guān)心導(dǎo)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他邁步。
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卻越來越快,但他甚至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只能全心全意地、奮力在一座座石碑間奔跑著。
……
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fā)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秦非身旁,導(dǎo)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好像一切隱而未現(xiàn)的秘密, 都已經(jīng)被他看透了似的。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天賦技能的被動效果在不知不覺間發(fā)揮著作用, 即使秦非目前為止還什么也沒有做, 可在徐陽舒的眼中, 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卻已然顯得比其他人都更加溫柔可靠了不少。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
秦非調(diào)出彈幕面板。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
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一個答案:
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guān)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說到這兒,導(dǎo)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
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他只能吃這個暗虧。即使王明明不在家的時候,他們也在不停地思念兒子,一思念還把好感度思念得更高。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zhì)十足的微笑。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zhuǎn)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倘若觸發(fā)這個任務(wù)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任平是因為觸犯規(guī)則,所以才被抹殺!
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作者感言
“這個D級主播怎么有這么多粉啊,剛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間就進了快3W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