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掛畫與紙花環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
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雖然這過道已然昏暗骯臟得面目全非,可秦非依舊辨認了出來,這里對應的,應該是玩家們從教堂走向休息區的那條廊道。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八卦陣共分八門,其中,艮代表生門,坤代表死門。
“我都要懷疑鬼生了!”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
三途說的是“鎖著”。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
沒人應和,也沒人否定。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夜色在頃刻之間蛻去,天光驟亮。在陽光照不到的陰影中,在眼睛看不見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惡魔更加可怕。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生幻覺、san值狂掉。
“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她在將蘭姆送進告解廳后便轉身離開了。
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30秒后,去世完畢。
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都一樣,都一樣。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該說不說。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
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
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臨時起意搶神父位置的決策,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意料之外的利處。僅此而已。
作者感言
他沒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