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扇門是一場騙局,老鼠王輝預測的十分精準。秦非并不在意刁明的歸屬問題,“嗯”了聲,繼續道:“刁明,他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樓梯間里沒有樓層圖標,彌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幾樓了。它們將秦非緊緊包裹住,糾纏著,像是欲意要將他絞死,讓他融化在這片湖水中,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光從直線距離上看,秦非要想抵達終點,要走比別人多近兩倍的路程。
玩家們開始在神廟內部巡邏,但一圈走完后,仍舊一無所獲。“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你們的運氣真好,夜間巡邏還剩下最后三個名額。”隔著高聳而巨大的石雕,他只看見一個灰色的影子,在黑暗中奮力掙扎著。
刁明張開嘴無聲地罵了一句。那熱情到過度、令人有些不適的笑容,簡直和哈德賽先生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秦非向右邊扭,他就朝右邊看。
觀眾們眼睜睜看著他在半只腳踏進通關通道時,忽然轉身,像是著了魔一般朝著一旁的boss沖了過去!“根據先前在密林神廟中得到過的提示,最吸引復眼翅蛾的東西應該是血。但谷梁當時受傷后,蛾子不光是在吸他的血,也啃了他的肉。”雖然他們現在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崔冉的身份有問題。
從外觀上看,他們應該是和玩家們一樣的,被迫戴上了動物頭套的人類。
秦非聽到聞人黎明的疑問,腳下一個趔趄, 差點被他偏離到十萬八千里外的思路絆倒。
要知道,這兩人一個永遠如遺世獨立般緊閉雙眼,寡言少語。那張丑陋的臉上,緩緩勾勒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應或思索了片刻,給了聞人黎明一個充滿暗示的眼神。
秦非抬起頭, 密林以外暴雪依舊。“失蹤。”
獾玩家見秦非跟著船工走了,伸手便想打開鐵絲網:“咱們也跟上去!”他的血是特殊的?秦非將面具戴上,細細調整了一番,隨后將襯衫的衣領重新整理,把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
刺頭一副要給鬼火當護法的樣子,上前兩步,一屁股把薛驚奇頂開。
秦非并不確定,它是否和那個坐姿雕像互換了位置。當他聽完秦非的問題后,先是百般不情愿地、極為緩慢僵硬地搖了搖頭。三途升到C級,有資格享用公會內部中高層才能開啟的VIP休息室。
但不知薛驚奇是怎樣做到的,最后,竟成功從中脫身而出。丁立上手擺弄了幾下,沒弄開。
秦非沒有意見,彌羊也就沒有意見,阿惠他們更不會有意見。但反過來,讓他盯別人, 他倒是盯得挺高興。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
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將地上的碎片一塊一塊,復位到了它們原本應該在的位置。
NPC覺得自己血壓都要高了。別人來問都領不到的任務,小秦一下子就領到了。
兩人在屋外的交談聲驚動了屋里的NPC,門軸輕輕旋動,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出現在走廊上。玩家們要想知道前兩天究竟發生了什么,必須想辦法找到別的NPC才行。然后全身脫力,緩緩坐了下來。
十分鐘后,已經有不少玩家失魂落魄地癱坐在了地上。
秦非和林業又蹲回空蕩蕩的垃圾桶后面,林業繼續說著羊肉粉店的事。
應或也躺在床底下數數,但他就完全沒辦法一心二用。現在和余阿婆對上的,是三名正式傀儡中攻擊力最強的那一個,這是一個C級玩家,很快就要升到B級,他有天賦武器,是一把匕首。只是他的眼神更好,在那截長得像手一樣的樹根邊,他發現了別的東西。
等大家都出來以后,保安將玻璃門關上,一句話也不說,扭頭離開了。
說起來,秦非這一次依舊沒能得知祂的名字。秦非笑瞇瞇地給了彌羊一個贊許的眼神,彌羊輕輕哼了聲,撇過臉。旁邊隔間空空如也。
“找到了?”彌羊快要跑岔氣了,那座被樹木遮蓋的神廟幾乎出現了重影,黑色的巨大門扇看不出是木質還是石質,但上面的翅紋清晰可見。它剛才明明看見彌羊就站在角落。右邊身體。
陰溝里的臭蟲!這對秦非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人類在船上喝酒、跳舞、開趴、吹海風,弄得像個度假游。
王明明的生日還要再過一天。主從契約。
一個老頭癱坐在箱子前,一副無賴樣和對面的男玩家對罵:這個詞匯,為什么會從一個NPC的口中說出來?王明明的爸爸:“每當刀刃割開這些人的皮膚,血液噴涌而出,我都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快樂。”
遮蔽陽光的陰云緩緩散開,秦非放眼向四周望,那種如褪色舊照片般失真的感覺逐漸淡去,幼兒園里的一草一木再次恢復了鮮活。黎明小隊所有人都在。聞人黎明的聲音響起,沒來得及說幾個字又被刁明截斷:“你們應該盡快去那片林子里看看,一直躲在這里有什么用?!”
作者感言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