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

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他好后悔！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秦非見他過來，只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繼續維系著原本的姿勢，不動，也不說話。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我沒死，我沒死……”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

蕭霄：？他們笑什么？

他話音落下，十數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號怎么賣？”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

就快了！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這主播是屬兔子的吧！老子畫面都沒看清他就跑沒影了。”

“是bug嗎？”

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

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而且刻不容緩。

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徐陽舒自然同意。

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他竟然還活著！

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因為休息區的規則中寫了，“用餐時禁止交頭接耳”。

上個副本中的徐陽舒一開始也是這樣，卻并不妨礙他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NPC。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并且，6號無法指認11號滿嘴胡言亂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