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
“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
這是一條順暢的、合理的思路,正常來說都不至于有人會走歪。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
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
“我也覺得。”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
甚至是隱藏的。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是秦非的聲音。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院子中心的小樓前掛著兩條白色的幔帳,無風而動,像是兩條長而蒼白的觸手,仿佛下一秒就要纏到玩家們的脖子上去。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空蕩蕩的花園中,蹺蹺板與木馬在無風的空氣中輕輕晃動。
目之所及的范圍內,唯一可見的便是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吱呀一聲。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
“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歸屬系統所有。)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
秦非拍了拍徐陽舒的肩:“你看,我沒騙你吧?”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作者感言
秦非抬頭一看,直接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