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xù)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xiàn)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p>
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對面人過分鎮(zhèn)定的態(tài)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
“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p>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yōu)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這些秘密肯定要靠我們在完成抓鬼任務時,一點一點去挖掘出來?!?/p>
“這里人少,你這樣穿不引人注目,可一會兒到了服務大廳,恐怕一進門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蕭霄有點頭大。
短發(fā)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tǒng)、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
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zhàn)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p>
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fā),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fā)現(xiàn)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锸澈苁?不錯。
系統(tǒng)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guī)е母嗳チ烁娼鈴d,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qū)里就隱約起了爭執(zhí)的苗頭。
“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背趟煽梢跃鹊孟铝枘?,其實也可以救得下刀疤。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被賭徒盯上,很難說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tǒng)一了目標。
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zhàn)。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這個問題,或許只有像金發(fā)男這樣的NPC才會不明白。
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xù)道:
在6號難以置信的注視下,修女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熱而又虔誠:“感謝您!為我們教堂祓除了這顆毒瘤!”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咚——”
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掛畫與紙花環(huán)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xiàn)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總而言之,秦非認為,系統(tǒng)在規(guī)則說明里玩了一些小小的文字游戲。林業(yè)又是搖頭:“沒。”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薄翱墒橇质赜?不一樣?!?相關的規(guī)則三途姐已經和他一起分析過了,結合剛才12號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的推測應該是沒錯的。
秦非握住了那只裸露在深綠色簾幕之外的手,用力反向一掰!
作者感言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