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

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出現在眼前的信息并不多, 面前的空氣中稀稀拉拉飄過一些詞句。

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

這是鬼火所能夠懷揣的最后的期望了。秦非眉心緊蹙。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氣到快要罵娘了。

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

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房門緩緩打開。

……但這真的可能嗎？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

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你懂不懂直播？”“那就好。”導游滿意地點點頭，“大家游玩時請嚴格遵守旅客指南，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砰！”

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程松愿意接納刀疤，那或許，也有可能接納他？

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有誰會想不開去吃外賣員呢？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說話。“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旁邊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好像越來越興奮了，林業聽到了她從咽喉最深處擠出來的笑聲，尖銳又刺耳。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但，十分荒唐的。不過這一巴掌他到底還是白挨了。

蕭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怎么了？”一步，又一步。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玩家們：“……”……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

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蕭霄：“……”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那本該空無一物的右手，卻被一只冰涼涼、濕漉漉的手纏住了。

在到導游的帶領下，已然成為了驚弓之鳥的玩家們列成一隊，魚貫離開了禮堂。是食堂嗎？三途道：“我們也不能確定老大爺就是彌羊，但總之，他肯定不簡單。遇到他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

“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