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則擺著一個透明的開口收納箱,上面寫著“票費繳納處”。“你們聽。”
“具體偵辦信息會經由傳真發送給你們。”秦非尷尬地笑了一下。他的臉上不見分毫血色。
20人登山小隊,十九名生者與一名死者。但,護崽的心并未因此而減弱分毫。他今天是沒有想到晚上會出這種事。
皮膚在發疼,而骨頭就像是爬滿了螞蟻,正在遭受著啃噬,仿佛浸潤了萬年寒意的湖水灌進秦非的鼻子和耳朵里。……
房屋在身側排成兩排,每一間大小都一模一樣,這座村子乍一看整潔光鮮,但在里面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覺得怪異。這兩尊雕塑一坐站,距離很近地擺放在房間一角。“一個高個子男人,臉臭臭的,穿著長袍子, 哦, 上面好像還有蝴蝶的圖案。”
這樣的玩家,絕不可能是憑借自身實力得到邀請函的,必定是靠買,或靠掛靠關系。污染源之于邪神,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存在。
但,現在,光天化日,亞莉安帶著秦非大喇喇走在馬路上,卻沒有一個人敢攔住她檢查。
因為害怕碰到東西,她挪動著腳步,一寸一寸貼到墻壁邊緣。其實亞莉安很想告訴秦非,A級別墅根本不需要打掃。
污染源也會感到尷尬嗎?
這個尸體有大半都被雪堆著,只有最表面那一層暴露在空氣當中,要用雪埋掉其實很簡單,無非是踢幾腳的事。“他會不會是‘那個’?”接話的是在場唯一的女玩家,名叫阿惠。
最終,他們給秦非做出了最終判定:“一肚子壞水,惹誰也別惹他!”“呼——”
在他面前坐著蕭霄和林業,兩人都眼巴巴地望著旁邊的彌羊。
這對秦非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是從雪怪肚子里冒出來的?!”烏蒙大驚失色。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
“然后我們扎營地,明明留了人守夜,可意外發生的時候,大家好像都睡著了。”
是污染源在和他對話嗎?
米奇頭手里牽著一個身高剛過他腰線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來不過七八歲大,梳著雙馬尾,白白嫩嫩的蘋果臉上泛著兒童獨有的健康紅暈。反正逃跑也沒有意義,早死或者多活10分鐘,對他來說有什么區別呢?是……邪神?
剛才玩家們沖破活動中心以后,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逃去了。“能不能別說喪氣話!”秦非語氣兇悍。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
四面墻壁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般蠕動起來,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鼻端。秦非進來后,帳篷內的空間瞬間更顯逼仄。
老保安嘴上叼著一支煙,劣質煙草燃燒的嗆鼻氣味讓秦非呼吸微窒。“除了老板娘以外,還有誰可能殺死老板呢?”秦非仿佛是在喃喃自語。
事實上,根據時間線就能看出,密林的接近和蛾子關系不大。聞人黎明身邊,一直跟著他的那個矮個子隊員面色陰沉地開口:還有炊具,其實她隨身空間里也還有一份備用的。
他意識到,他好像真的來到了之前在祭壇邊看見過的那片海底。
祂比秦非高了一點點,秦非被藤蔓托舉至得以相互平視的高度,實際雙腳卻略有些懸浮。那邊觀眾還在喋喋不休,可鏡頭中,秦非卻仿佛連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未曾留給自己。
秦非十分好心地提示:“看看我這邊就行了,你最好別回頭。”秦非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低聲道:“我們沒事?”可與此同時,他那僅存的一丁點自我意識卻正瘋狂叫囂著:救命!救命!
這位想下班的工作人員走進船艙,同時還推進來一輛非常大的多層推車,每層都密密麻麻地塞滿了罐頭。……要被看到了!
“高級游戲區沒有辜負‘高級’這兩個字,游戲難度果然比昨天高出了很多啊。”他為什么放著近在眼前的通關大門不進,卻要扭頭朝boss跑?丁立在秦非的指揮下緊隨其后,按人數放出湯料包和罐頭。
死到臨頭了!那四名玩家臉色又是一變。余阿婆信奉的這個邪教是真的邪,不是嘴上說說而已那些。
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
他們連炒肝店老板的影子都沒見到啊。大半身形都隱匿在荊棘叢中的男人欲言又止。掌心的皮膚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大約是破了皮,秦非仿佛渾然不覺,在洞里一寸一寸,細細摸索著。
“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
打又打不過,逃也沒地方逃。“開始吧。”他說,巨大的頭套下方,一雙眼神色陰沉,“速戰速決。”
作者感言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