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可是，刀疤。

“反正就是……應該是沒見過吧？”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

孫守義沉吟不語。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右邊僵尸本就沒怎么被黃符制住，被半圈糯米包圍著，腳下一跳一跳，一個勁向著缺口的方向沖。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蕭霄還以為秦大佬是不想干活，在偷懶。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絕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太恐怖了！狗逼系統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

……家長里短和雞毛蒜皮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不是什么值得喜歡的東西，但秦非的專業素養令他能夠在人際交往中游刃有余。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而是直接站起身，嘗試著靠蠻力破壞門窗。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一切都是因為他太愛干凈。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規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

他坐在那里，透過布簾的縫隙看向外面。10號雖然蠢了點，但看起來還像是個好人，十有八九是會停下動作來幫他們。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這么夸張？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

廳中近半數靈體都匯聚到了這小小一隅，將這里擠得水泄不通。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統之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牽扯不足為外人道。

“尊敬的神父。”村長停住了腳步。蕭霄：“？”

神像元素既然與主線劇情相關，那么自然，與神像相關的規則必定也異乎尋常的重要，絕非輕易就能違背。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

會是他嗎？“喂——你們兩個！”說話間他扭過頭來，對蕭霄和孫守義道，“別跟著他了，要不來跟我混？”

蕭霄：“……嗨？”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截至目前，他已經成功接觸到了黛拉修女、蘭姆、神父、14號艾拉等數個以前從沒有玩家深入了解過的NPC。

“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黑心教堂？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在早就已經緩過勁來。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再用力，還是沒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