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這幾個是純新人,或才剛直播了一兩場的F級玩家。第1次參加R級對抗賽,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將那張總是圣潔如天使般的英俊面龐,也由此而被暈染得猶如鬼魅。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道士將幾張符塞進秦非和林業手里,自己飛身沖向了左側的僵尸:“貼在僵尸的額頭上!”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
“其實他一般不這樣的……你要是看過他上一場直播就知道了。”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不僅是24號, 還有23號的黑發女人,以及7號的那個金發男。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
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太狼狽了,實在太狼狽了!我都有點可憐他們了。”2分鐘;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怎么回事??這就和NPC搭上話了??
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哨子——”秦非抬頭看向蕭霄。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他不該這么怕。
誰知道他眨眼就做出如此迷惑的事情??作為一名整日為行政事務奔忙不休的NPC,亞莉安對玩家們口中的新人榜認知并不怎么充分,但這不妨礙她通過大廳中眾人的反應明白一件事:
金發男子惑然發問。“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屋內,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作者感言
前方又是一個新的交叉路口,秦非來不及思索,隨意選定其中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