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落筆后，那些后來才出現在紙上的規則很快地消散了。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秦非：“？”

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貓眼中，赫然出現了一只猶帶血絲的、渾濁的眼睛！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

“阿嚏！”刀疤冷笑了一聲。

什么情況？！

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剛經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失去了繼續探索的勇氣。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每個人都坐在了標著自己標號的專屬座椅上，修女走進餐廳時，看見的正是眼前這樣整齊又規矩的一幕。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

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

那是……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那個靈體推測著。

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

“媽媽愛你，媽媽陪著你……”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主播一定就要死了！

“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秦非：“你的手……”

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彈幕沸騰一片。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

秦非：“……”秦非點頭：“可以。”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是的，舍己救人。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