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任務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順利完成。
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雖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卻下意識的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三途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各憑本事就好,我可以答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找你們的麻煩。”
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
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
隨著秦非話音落下, 直播大廳內的觀眾們齊齊一愣。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是我們剛才的彈幕!”
“原因其實很簡單。”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份黃牛的工作,可卻被系統派遣到了戶籍管理中心這種沒油水的地方。
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
我艸TMD。
“你親眼看見8號走進我的房間,看到他拿著刀刺向我,看到我們雙方爭執過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反而……有點舒服。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誘導?
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
算了算了算了。“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靈體直接傻眼。
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這是什么?
作者感言
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