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小蕭不以為意。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
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
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房門緩緩打開。假如他們都能夠活到最后,這樣的差距足夠在系統在評分時打出天差地別的兩種分值。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有人清理了現場。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
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玩家們不動,導游也一動不動,站在門邊不斷重復著剛才那句話。系統分別給二鬼命名為【游蕩的孤魂野鬼二號】和【游蕩的孤魂野鬼三號】。
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
徐陽舒跑去問了父親,這才得知了原委。
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
秦非抬手,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那動作將神父嚇得一抽,生怕他下一秒就呼起板磚,招呼上自己的臉。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
這房間這么小,讓他躲到哪里去?出來?“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說著她向外走了幾步,將側門前的位置讓開:“你們想參觀的話就直接進來吧,現在幼兒園里剛好有小朋友。”原來如此!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每個靈體看向光幕的眼睛都瞪得滾圓。“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表世界休息區的桌子是焊死在房間地上的,6號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拿桌子敲死別人!別人又不是傻瓜,會站在那里任由他敲。將因果邏輯理順,秦非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C上打了個勾。
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三途還是有些懷疑。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作者感言
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