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斗得過鬼女的,她和亂葬崗上那些沒腦子的鬼完全不一樣。
蕭霄見狀一愣:“你要去參加對抗賽?”
重重砸在玄關地板上,發出咣啷一聲巨響。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你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個24k純變態呢!!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又一巴掌。
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算了算了算了。
秦非搖了搖頭。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
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就是這樣。”徐陽舒說完,又打了個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來了。”更別提這兩個估計是圍觀了全程的倒霉蛋。
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
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眼前這個靈體渾身散發著的富貴金光,也是售價昂貴的裝飾品之一。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
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這真是新手玩家嗎?看上去簡直像老玩家跑來新人當中傳教的。”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
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
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臥槽!!!!!”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這人狡辯就狡辯,話里話外還都在陰陽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
秦非:“……”從徐陽舒雜亂無章的敘述中,這座沉寂了數年的村莊背后的秘密,終于首次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他猛地收回腳。
是蕭霄。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她動不了了。
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作者感言
數不清的絲線從四面八方卷來,烏蒙的手腳都被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