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男敗下陣來。
“那12號主播呢?他也沒看見嗎?”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噗,主播這是在干嘛?”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
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廣播仍在繼續。
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
“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尸山血海,也不過如此!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真的好氣!!
“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小秦??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秦非問:“那他現在去哪兒了?”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沒有人回答。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
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起碼不是相守陰村那樣一看就鬼氣森森的模樣。
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因為這東西他認識。
【狼人社區幼兒園-安安老師】然而,就在下一瞬。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而且……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
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作者感言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