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看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被秦非指揮得團團轉,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痕:“他們……這么聽你的話?”
一頓晚飯,前后加起來不過半個小時,尸化進度便直逼25%。
現在倒好,該怎么辦啊!
“除了老板娘以外,還有誰可能殺死老板呢?”秦非仿佛是在喃喃自語。
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
其中有一個還發出了幼稚而機械的電子音:段南和丁立對視一眼,壓低聲將一通分析說了出來,余下四名玩家們頓時面露憂色。
林業倒抽了口涼氣。秦非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話,一邊端著塑料筐進了后廚,伴隨著“嘩啦”一聲,水龍頭被擰開,一身學生服的少年老老實實蹲在洗手槽前刷起盤子來。
彌羊神色冷淡地點了點頭。球體成白色,質感像是海綿又像是塑膠,在燈光下輕微地反著光。
玩家們身形一僵,隨即慌亂得如同見到貓的老鼠,一溜煙沖出垃圾站的門。
“老婆!!!”秦非無聲無息地勾了一下唇角。
那是開膛手杰克。余阿婆聽見外面的動靜,又忙不迭地往外跑。秦非把黎明小隊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次積木穩穩當當立在了那里。秦非沒有機會和他交流,也并不打算在這里久留。眾人在雪山峽谷時已經使用過攀巖裝備,很快,所有人整裝完畢,從距離通過大門最近的位置出發向坑下游去。
面對兩條截然相反的岔路,眾人沒花多少時間便做出了抉擇:兩組人向上,兩組人向下。聞言,面相和善的中年男人頓時露出困擾的神色。
他穿著一身很普通的黑色外套和運動褲,臉上的頭套雖然有些惹眼,卻并未引起多大關注。秦非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密林對我手下留情,只針對你們兩個?”“行。”那森然如毒蛇吐信般的眼神,牢牢粘在秦非的氣球臉上。
社區內沒有雙面人、無頭人、紅眼人。他整日整夜泡在雕塑室內,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宛如著了魔般,只愿與雕塑為伍。蕭霄幾乎不敢看了。
鮮紅的指印清晰地呈現在紙上。
杰克的這一舉措,成功為秦非又增添了一層新的神秘面紗。如果他是對立陣營的玩家,還救他們干什么,直接放任他們全部死光,他就能躺贏了。秦非找彌羊和寶田先生花了8分鐘,聽系統播報任務背景又花了2分鐘。
并且,無論如何,他都只是一個剛升上高階的玩家。
片刻過后, 大霧散去,眾人這才發現,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 他們竟已然身處另一個空間。上了二樓等著他的,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下場。
但,比起曾經那個在湘西荒村的亂葬崗中被嚇到四肢癱軟,只能靠人營救的狼狽少年,林業無疑已經成長成了另外一個自己。結果就這??
一旁的茶幾上還放著王明明的爸爸特意為王明明準備的果盤。“快!快把他押到囚牢里去!”
這一幅圖中還特意放大,著重描繪了蟲子從人的眼眶鉆進眼球里的畫面, 看上去驚悚與惡心交織。
現在彌羊一顆老母親的心全數撲在菲菲公主身上,他敢打包票,就算這個副本中所有人都背棄了那個青年,自己也做不出任何傷害他的事來。直播間內的觀眾哈哈大笑。
秦非笑瞇瞇地望著他:“我可以救你。”
他書桌上跳下,直奔那五座石膏而去。整容也做不到。杰克笑了一下。
縈繞在他的身周,卻又令人難以捕捉。腳踝、小腿。
大象在斗獸棋中是最大的動物,可以吃所有比它小的動物——除了老鼠。
秦非:“……”污染源。
其他玩家:小秦說什么你都覺得有道理!地圖上所指的第四處打卡點。
直到10分鐘過完,秦非輕車熟路地回到原地,已是一身輕松。可它們翅膀偶爾振動的弧度,卻足以說明它們頑強的生命力。而秦非也終于能夠舒舒服服地窩進別墅柔軟寬大的沙發里,和那位渾身寫滿“我是個麻煩”的家伙好好聊一聊。
作者感言
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