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嘗試時一模一樣。
天色越來越暗,已經接近全黑。秦非:“……”要想知道自己在不在榜單上,只能親自來服務大廳看。
在這種蒼茫、神秘、空無一人而又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雪山里,居然會有一座村莊,藏匿在山路難行的陡坡之下。游戲大廳同樣也是原木風格。
因為托羅蒙德山脈安全性高,當時又是夏季,天氣狀況十分良好,那位勘測員在某天下午獨自一個人上了山。七名玩家放輕腳步,走入門內。
A級直播大廳中,開膛手杰克的光幕就擺放在距離秦非不過一拳之遠的位置,兩人天差地別的精神狀態成為了觀眾們津津樂道的話題。木屋外面有天線,說明木屋內有能夠與外界聯系的設備。就在鬼火的指尖距離那個后腦勺不足半公分遠時。
這個倒霉玩家也不知被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怎么樣過,身上暴露在外的皮膚全都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在豬人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從他身后的大門外側,涌入整整兩排藍衣工作人員。
作為秦非的隊友,彌羊也被豬人愛屋及烏地給予了高標準對待,羊媽媽端著咖啡,簡直受寵若驚。
甚至, 是個一共只參與過三場直播的新人菜鳥。靈體們全被秦非驚人的戰績干啞巴了。秦非半瞇起眼睛,望著那扇門。
“快點,別磨嘰了!”門口的刺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走廊上鋪著紅色的厚重絨質地毯,兩側整齊排列著數道彩色木質房門。“前面,絞…機……”
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一塊雪白的手帕上氤氳著像是血痕一樣的圖案,秦非伸手,將林業捏在手里的那張紙上下掉了個個。這是應或第三次看見雪怪。
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還不止林業一個。墻壁出現裂紋,細碎的石塊從天花板處墜落,砸在玩家那里的肩膀和腳邊。
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青年嘴角微抽。
林業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彌羊壓低聲音,用孔思明聽不見的音量對秦非道。“所以。”彌羊現在也懵了,“之后呢?你們死者陣營的任務是什么?”
……看清來人是秦非,彌羊蕭霄幾人渾身頓時一松,另一波玩家卻更加愁云慘霧起來。“這可怎么辦才好。”阿惠頭痛萬分,余光卻瞥見身旁一人正篩糠般顫抖著,阿惠一愣,轉頭望去。
谷梁和丁立在繞過無數彎路后,在某處石窟交界處不期而遇了。
鬼火聽林業說他知道了,還以為兩人要得救了,頓時眼冒金光。等他順著林業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下又熄了火。兩間房屋被打通,秦非好不容易弄開了周莉的手機,卻又沒機會看了。不過這件事不著急,反正破解周莉死因不是他的通關任務。
阿惠眉頭緊皺。他們要是擁有隨便就能殺死其他玩家的實力,也不至于直到如今還在為了幾顆彩球絞盡腦汁。——一般A級玩家中,精神免疫極高的那幾位,初始san值也只在92~95,100的san值實在見所未見。
薛驚奇總覺得,有一片像紗一樣的迷霧籠罩在自己的頭頂,而他卻始終找不到突破點。
畢竟一旦和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打上交道,人們便總會開始不由自主地相信“禍從口出”。這竟然是個只能做一晚的工作。
然后,他抬起腳。假如夜晚是鬼怪陣營獵殺玩家的時刻,那對于秦非而言,形式將會變得十分不利。
底艙的大致格局,大家在白天上甲板時就已經觀察過了。數不清的鬼怪排成一條擁擠的長龍,像是突然嗅到新鮮血肉氣味的、餓了七天的野狗群,喪失神志般一路緊隨秦非身后。應或聞言,面色古怪地看了秦非一眼。
玩家們的速度沒能比原先快上多少,而雪山上的異常響動卻越來越明顯,已經有不止一個人聽到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部手機,以為能夠推進副本進度,結果除了挖出更多謎團外一無所獲。羊媽媽實在很難接受杰克看向小秦的眼神,這讓他非常想沖上前去,伸手把對面的眼珠子摳出來,扔在地上,狠狠踩爛。倒并不是他看不慣對方。
為了以防萬一,系統想出了第二套方案。
蛋糕上插著的蠟燭中飄出生日快樂歌。
它的頭頂長著稀疏的毛發,眼部突出,原本應該生長著嘴巴的地方卻被一個分作四瓣的口器所替代,開合間不斷有液體順著身體流下。既然已經有了人愿意陪呂心去廁所,其他玩家自然不會再多嘴說些什么。秦非已經了解了王家全部的副本信息,他可以以確保,即使王家之后被玩家發現異常、又整個端掉,也并不會影響到他本人。
孔思明像個祥林嫂一樣念念有詞:“怎么還沒到,怎么還沒到啊……”然后又去和聞人黎明嘀咕,和黎明小隊的一堆人嘀咕。秦非略有遺憾:“好吧。”
他們那邊肯定還有更多,拿出來這些不過是應付場面而已。
他的身后,一只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客廳茶幾上。他鉆進一個筐子里,那個筐里裝了一堆皮球,每一個都比他整個人還要大,看起來分外嚇人。
而現在,眼看他就要成功接觸到謎底。漸漸的,靠近秦非的鬼怪越來越少。
作者感言
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