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也是有的。

他完了，歇菜了。秦非覺得彌羊有病，懶得再理他。“那卷在雪山神廟中拍攝的相片，被勘測員在之后幾年中反復不斷地拿出來觀看。但奇怪的是，幾張照片上的圖像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泛黃模糊，反而變得越來越清晰。”

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還有單純善良。

還是有人沒懂，但這靈體已經不耐煩解釋了。

兩邊湖水中的灰蛾各自相距離自己最近的孔洞處游去。走錯了？林業原地蹦了起來！

秦非十分順暢地啃完了一整個餅, 并沒有受到意外的驚嚇。十幾分鐘過后，除了孔思明所處的那頂帳篷以外，其他帳篷都被折疊好收起，帳篷里的東西也被玩家們收了起來。假如玩家們沒有成功找到隱藏任務，七月十五就是副本的最后一天。

那一大塊突出地面以外的究竟是什么？事到如今，也沒什么隱瞞的必要，秦非爽快承認。后頸處的手順著脖子滑到了前方胸口，正對鎖骨的位置。

潮濕、霉斑、腐爛的下水管氣味。

可他就是能在這里，和他最不想見到的人迎面相遇。

不……不對！許多進入休閑區的玩家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沒有。”岑叁鴉淡淡道。

門前的彌羊急得跳腳。秦非咬緊牙關，將全部注意力匯聚到指尖上的某個點。

玩家們疲憊不堪的身體突然重新被注入了活力，烏蒙像是撒歡的狗子一樣，一邊解著脖子上的繩結，一邊興沖沖地向前方跑去。而且雖然被血染上了顏色，卻可以依稀分辨出，絲線原本是灰白色的。“我們全都是死者！”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東西來。演技可以更加拙劣一點！

傀儡眨了眨眼。所有接觸過那兩人的人，都忘卻了他們的樣子。秦非和三途低聲說了句幾句，四人一起朝樓下走去。

“那個……”丁立微張口想要提醒秦非，別隨便碰NPC，就算他現在看起來不太清醒也不妨礙他發怒，指引NPC可不是好惹的。彌羊不信邪。阿婆憤怒的嚎叫聲響徹小區上空。

沒有床單被褥，也沒有枕頭。心臟傳來一股熟悉的悸動，仿佛同樣的場景，他也曾經在某處看到過。

暗紅色的門板逐漸被黑色所掩蓋。廣播的內容也沒問題。不知為何，對方無比平庸普通的一句話，卻傳達出一股十足的羞辱氣息。

癱坐在地的玩家頹然垂下了肩膀。青年腰背挺直，皺緊眉頭，將手中的手電按亮到最大。

取而代之的，是系統竭力想要隱藏的污染源碎片。羊湯館里那個玩家今天早上之所以瑟瑟發抖，就是因為昨晚得到的這些信息。

上電梯，掏出鑰匙，開門。“這條規則已經有玩家摸清楚了, 之后的死亡率只會越來越低……那收割人數的大頭估計都在游戲里。”

做夢呢吧？！人倒霉也該有個度吧，為什么這家伙在上個副本里折磨完他, 還要追到這個副本里來繼續折磨！

污染源。

那里有一塊石板，被秦非夾在手指間把玩著。眼前的青年除了神色還算鎮定以外，實在很難看出有什么特別之處。密密麻麻的黑影在水下游走。

通關大門的寬度，足夠讓四五個玩家同時進入。“就是這一間。”老虎態度十分積極，搓著手介紹道。

小櫻藏在顯眼的地方，這應該是真的。他們之前一直以為，這場火災的時間應該是很久前，因為幼兒園中已經看不絲毫痕跡。

非武力天賦玩家獲取武器的路徑只有兩條：副本，或中心城商店。彌羊難以置信地看著岑叁鴉，那絲滑又利落的動作，以及他一步一步穩穩當當踩在雪中的腳印，讓彌羊一張嘴驚愕得合不攏。秦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角落的畫架上。

她為什么會突然回家？

丁立臉色蒼白，仿佛剛剛遭受了什么很大的驚嚇似的，伸手哆哆嗦嗦指著手機屏幕。

“啪嗒”一聲。到底……是什么人……在喊他呢？下方的玩家隊伍前行速度并不快，就在他們對話的這段時間，林業才往前磨磨蹭蹭走了幾米。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他們這邊四個，秦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