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林業幾乎急出了哭腔:“完蛋了!”
“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
“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28人。“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
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他說謊了嗎?沒有。
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
取的什么破名字。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
這么敷衍嗎??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
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林業咬了咬牙,看了華奇偉一眼,轉身,飛快向門外沖了出去。“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嬰兒模糊一片的臉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紅色朱砂寫著什么東西,鬼畫符似的,秦非完全看不懂。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在這樣的隱藏規則的限制下,人頭分只能最后再拿。
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一步,又一步。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亞莉安現在對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見到他時有增無減。“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作者感言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