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xiàn)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yōu)榱烁髯缘睦?,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fā)展。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他分析道:“據(jù)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和蕭霄一模一樣的還有林業(yè)、鬼火和三途。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在開什么玩笑,我當然聽到了。”
一個兩個三個。孫守義盯著那人,皺眉道:“大巴廣播提到過,要尊重當?shù)孛耧L民俗。”“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fā)酵,愈演愈烈。秦非滿意地頷首。
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僵尸是有什么毛病。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fā)散到了九霄云外。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
蕭霄:“???”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玩家天賦技能已開啟】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guī)則世界的內(nèi)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jīng)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xiàn)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其實秦非很想掐自己一把,但他做不到,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身體。
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而一旁,秦非拿到鑰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告解廳的門反鎖了起來。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fā)出。蕭霄:“……”
當然還是要先享用美味。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jīng)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
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孫守義環(huán)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孫守義身旁,林業(yè)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jīng)著了道。“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fā)男一邊狂奔一邊發(fā)問。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zhàn)術。
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jīng)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
“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凌娜把刀疤推下去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里。
“該說不說,這套衣服真的好好看啊。”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啊!”鬼火直到現(xiàn)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yè)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
作者感言
秦非一邊想著,一邊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