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y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
蕭霄:“……”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蹦庆`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剛抬起腳,又忍不住放了下來。
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光幕中,秦非已經(jīng)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從今天早晨,在里世界的教堂里見到蘭姆的第一眼起,秦非就隱隱有著一種預感。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p>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程松也就罷了。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但其他人和他可不一樣。
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
“秦、嘔……秦大佬?。 睍簳r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tài)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
他在屋內各處翻找著,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處境的線索。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鼻嗄暧行┪仵酒鹈碱^,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薄拔沂鞘裁慈??”
“你走開?!鼻胤巧锨皩⒐砘饠D開,言簡意賅。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秦非也沒再嘗試著呼喚他出來。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這個秦大佬要怎么圓?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
“我愿稱之為規(guī)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鄙踔烈呀?jīng)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
2號玩家退出游戲的系統(tǒng)播報是公開的, 大家都能聽見。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fā)出的。
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最夸張的還有叫他媽媽的。
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緊接著,如山洪爆發(fā)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huán)境,醫(yī)務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
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芭?!”
徐陽舒:“……&……%%%”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家里并不富裕,養(yǎng)不起蘭姆這個閑人。
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qū)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
“宴終——”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作者感言
秦非不遠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