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也有高階主播鎮定自若臨危不亂。但,0號已經從秦非的動作中讀懂了他的意圖。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林業的腦子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了一點。“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
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而現在,一切隱而未現的,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
“上一次——”
“……”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
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
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什么聲音?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很快,秦非耳畔也響起了新的系統提示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秦非:“……”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
蕭霄是第一次靠近告解廳,掀起絨布一腳,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內打量。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一步步向11號逼近。
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是刀疤。
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秦非深深吸了口氣。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作者感言
秦非思索片刻:“唔……或許,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偷偷回到A區的新家,而不被任何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