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
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呼——”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
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
“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哦、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蕭霄不動聲色地將屁股底下的板凳挪遠了一點,干笑幾聲,“你說過,你有病。”
“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走廊那頭,有人轉過墻角。“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頃刻間,地動山搖。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林業努力按捺住自己抽搐的嘴角,怎么和你搶生意就是素質不高?老板娘可真是夠霸道的。
……
這一次,司機終于有了動作。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是蕭霄。“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有玩家搓著手說:“我們進去等。”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什么?!”
“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緊急通知——”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
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假如選錯的話……”
作者感言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