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可以打保票,所有高階玩家都已經(jīng)將秦非的特征和信息印在了腦袋里。
來回一耽擱,幾小時的時間就那樣過去了。
林業(yè)覺得腦袋嗡嗡響。就在10分鐘前, 酒吧門前的玩家們還對這個直播間興致寥寥。
房間門打開,玩家們魚貫而入。老虎苦笑道:“我就是覺得,剪刀石頭布,會不會太過簡單了?”里面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外面也聽不見里面的。
“反正,12點總會來的。”規(guī)則太少了,玩家們完全沒辦法從中得出任何線索。三途有苦說不出!
和蕭霄在現(xiàn)實中的道士職業(yè)相掛鉤,他的技能是預知類。
多虧秦非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了茉莉后頸處的衣領(lǐng)。為什么, 他總是能在各個副本遇見熟人?
在雪村的規(guī)則下,分開住顯然更加保險。
觀眾們都無語了。彌羊密集恐懼癥都快發(fā)作了,用手瘋狂搓著胳膊:“這是什么鬼??”丁立得出結(jié)論。
秦非問完后耐心地站在原地,過了十幾秒鐘,房間果然給出了回應。無人膽敢踏足走廊與房間的那道分界線。秦非無聲地收回手,他抓了一把雪搓了幾下,好像想要搓掉刁明殘留在手套上的蠢氣。
這張地圖大概實在有些年頭,上面很多細節(jié)都被磨損掉了,阿惠和谷梁必須要使用登山包里的放大鏡才能夠勉強看清上面的文字。
也就是說, 一場R級直播賽,秦非直接拿到了10萬多分。
那些為了看熱鬧而特意將視角切換過來的靈體們,正在各個直播大廳中輕松愉悅地交談著。秦非與林業(yè)三途的視線在無人留意處交匯了一瞬,又不著痕跡地錯開。
聞人驚魂未定地扭頭,可卻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見了。再不快,他真怕有些人還沒下水,就先凍死在冰面上。
狐貍倒是很隨遇而安:“不過這種事,羨慕也羨慕不來。”“真羨慕,我什么時候也能拿到這樣一張邀請函啊。”“那邊是人類的活動區(qū),我們的動物朋友絕對不能踏足哦~”豬人給出了善良的奉勸。
想必是彌羊趁他上午不在,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混進王家來,想要探尋副本信息。這才讓他半天功夫就漲了大半盜竊值。谷梁的眼中驀地重新燃起了光芒。
“誰愛上都可以,反正你們只有一次機會了!”陣陣悶響從天花板上傳出。
玩家們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果然沒有猜錯,生者陣營通關(guān)任務中那五個“秘密”,果然指的就是地圖上的五處分支點,憂的則是今晚注定不好過了。因此從進入副本以后,呂心時刻將“茍”字銘刻于心。副本已經(jīng)進行到末期了。
他的雙手淺插在西褲口袋里,雖然看不清表情,渾身上下卻都散發(fā)著一股松弛的姿態(tài)。在漆黑如永夜的湖底石洞中,秦非的目光從杰克的臉上寸寸盤剝而下。
找到密林神廟,這項任務聽起來比在雪村中呆一夜要輕松些,起碼并沒有規(guī)定任務時限。
“你你你不該該來這里。”
排在后方的玩家探頭向后張望,卻什么也沒能看見,一行人小跑起來。
系統(tǒng)提示音回蕩在整個社區(qū)的上方:不知為何,秦非總覺得,這祭壇上有股他十分熟悉的氣息。直播大廳內(nèi),觀眾們的話題開始向四面八方發(fā)散。
以他現(xiàn)在的累計積分,竟然已經(jīng)足以升到A級了!隨即他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寶、保佑——老天保佑我們早點通關(guān)副本。”秦非:“……”
……原來這些藤蔓根本困不住祂。秦非還在研究孔思明的手機,丁立和彌羊都圍在旁邊看。還是一個女孩子的手機。
一個班的小孩被老師一把火燒死,幼兒園竟然沒被憤怒的家長掀翻,反而在裝潢一新之后,半點不受影響地佇立在原地。勞德啤酒吧門口一共架設(shè)了四套投影設(shè)備, 可是酒吧門口所有人卻不約而同地齊齊看向了同一塊幕布。“大家注意,踩在前面玩家的腳印里走。”
他的好大兒,就這么有人格魅力?
秦非記得狼人社區(qū)的樓并沒有地下室,可嚴格來說,這棟14號樓本就不該存在于社區(qū)。
可游戲房都已經(jīng)消失了。為了自保,彌羊只能狠下心。火蛇沖天,將那鬼小孩包裹得像一顆燃燒著的炮彈,他的身體在不斷消散,但硬是憑著堅強的意志力死命追著三途不放。
秦非在這場副本中抽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可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死者的通關(guān)方式是什么。
作者感言
秦非甚至隱隱有一種渴望,這種渴望和獲得副本勝利無關(guān),但他的確,十分期待,再次和污染源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