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秦這種一顆心長800個心眼子的性子,在場眾人全死光了,他恐怕也不會有事。副本的陰謀層出不窮,一切陷阱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感覺豬人對那些NPC態度好恭敬。”蕭霄觀察了片刻后道。
他不動聲色地觀望著身周,其他五個玩家渾然未覺。因此,對于秦非,他當然也沒有多么看在眼里。秦非是個十分貼心的聆聽者,順手擰開熱水壺倒了一杯給孔思明。
十幾分鐘過后,除了孔思明所處的那頂帳篷以外,其他帳篷都被折疊好收起,帳篷里的東西也被玩家們收了起來。
“也許它們不是故意跟著我們。”青年用腳尖在雪中鉆出一個淺淺的坑洞,“也許,就在我們腳下,每一寸的雪地里,都有它們的痕跡。”可眼下這個情況,秦非根本不可能一間一間房間搜過去找電話。
撬開那片松動的石板后,就出現了眼前的壁畫。可那絲線粘性極大,他怎么扯也扯不斷。
可假如他不用道具。光是鮮血是行不通的,血液會溶于水中, 稀釋過后吸引力也會減弱,需要更扎實的誘餌。
“如果有他在,一定可以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玩家們來者不善地朝鬼火走過來,三途冷著臉站在他邊上,翻手,覆蓋著淺藍色電流的天賦長鞭出現在掌心。
彌羊有點酸。
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這座密林明明位于雪山中心, 卻仿佛獨立在雪山之外,玩家們站在林中時,甚至沒有一片雪花落在他們身上。
不能砸。怪不得那三個戰斗力一看就很強的玩家,會心甘情愿帶著老鼠。
已經不能再分神抓什么內鬼。
社區里的怪物就像夜間被燈光吸引的蛾蚋,前仆后繼地涌向活動中心。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鬼,對方想要捏死一兩個玩家輕而易舉。
秦非轉身回到營地前,便見包括孔思明在內的所有人都站在一起。可現在。
現在卻覺得格外可愛。“刁明掉下去了。”秦非已經看清了下方的狀況。下一瞬,鬼火發出了比它還慘10倍的叫聲:“我操啊啊啊啊什么玩意兒!!!”
祂背對著他,沒有出聲,秦非卻能精準地明白祂想說的話。“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
“再走快點啊急急急!”
……
應或道:“這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在想,他昨天晚上往密林跑,會不會就是故意想引我們進去?”只是,他剛拉開帳篷的拉鏈,卻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呼。
“我說的對嗎,嗯?大佬?”秦非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咄咄逼人,漂亮的眉眼帶笑,尾音像是帶著鉤子般微微上揚,扎得彌羊臉都黑了。
他的自言自語中流露出幾分不可思議。
然后他按次序每人發一個罐頭,再繼續推車,走向下一處圈欄。最終,他停在了某個洞穴邊緣。
這一次卻沒能成功擊中雪怪。秦非把手里的剁骨刀往垃圾桶里一插,拉著林業,頭也不回地跑了。
船艙大門關上,豬人的身影消失在艙門背后。煩死了,為什么突然這么想上廁所!
秦非在扔下祭壇后的第一時間就放緩了步速。
如若不是薛驚奇想為了門口那場鬧劇向玩家們道歉,而特意上樓,或許都沒人能發現。靈體雙目灼灼地凝視著秦非的手。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對面那人的脖子,脖子上,有著一道十分顯眼的痕跡,像是被人猛然一刀截斷,復又重新拼接上去的一般。出副本以后,秦非發現這玩意還放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閑著沒事時反而將里面的內容都看了一遍。很好,再接下來,只要用力——
現在他的脖子上頂著一只貓咪腦袋,摸下巴時摸到的也是貓咪的毛,柔軟順滑,手感還不錯。王家人用餐時一向很安靜, 整個餐廳只聽見三人咀嚼的聲音。
“這些絲里面好像裹著東西。”丁立一張臉皺成包子褶,伸長手臂挑出一團絲線。丁立愣怔地抬起頭,與秦非對視。能夠讓玩家直接感受到的污染物,污染程度通常已經極深。
刺頭瞇著眼看向薛驚奇身后的玩家,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似的。像大多數智能機的設置一樣,這臺手機中所有未讀消息和推送全都堆砌在鎖屏頁上。
作者感言
他不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