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
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就好像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了。
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
“啊!!!!”“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
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烏漆抹黑的直播鏡頭吞掉了太多畫面細節。
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神父:“……”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生命就只有90,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卻依舊陸續下降了十點左右,現如今驟減一大截,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住鬼火,并盡量讓他得到本場的MVP。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
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兩人引了過去,陰差陽錯之下,倒是給他和蕭霄帶來了些許喘息的空間。“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
鬼火&三途:?“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
“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
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
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眾人面面相覷。
還能忍。
作者感言
那蟲長得像是蚯蚓,卻是肉色的,就像一條條肉色的絲帶,針孔大小的眼睛緊盯著不遠處的獵物,它們的行動速度快得驚人,聞人黎明只能不斷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