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不知走了多久,秦非肩上的鬼嬰突然“啊啊”地叫了起來,短短的手臂胡亂揮舞著指向前方。
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和秦非這類白皙清瘦的秀致男青年一樣,凌娜這樣漂亮時髦、凹凸有致的女性也很符合刀疤的審美。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鬼嬰還在傻不愣登地笑,樂顛顛的,一點也不知道秦非為了把他帶出來割了多少肉。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
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任平沒有說錯,這家早點鋪確實有問題。
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如果……她是說“如果”。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那可是污染源啊!不對,不可能是呼喊。“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
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秦非:“祂?”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
談永垂眸冷笑,秦非不說,他總能找到別的突破口,【4——】
鬼女的確是在玩真的。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其實也不用找。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孫守義卻搖了搖頭:“偷走以后,我們能藏到哪里去呢?”
“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起鬼火來要好上太多了,雖然1號出現時他也小小的破防了那么一下下,但現在早就已經緩過勁來。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
他沒有觀眾們那么復雜的心理活動,只是悄悄訝異了一下。他在黑板上寫了個大大的“2”,向下拉出一條直線。秦非點頭:“可以。”
實在太可怕了。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秦非在回憶時發現,自己似乎在那些奔逃的村民中,看見了年輕時候的村長和上午那個差點被他們氣炸的npc老人。
作者感言
從他的口鼻中冒出泡泡,咕嘟咕嘟涌上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