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將凝聚力磨合到此種程度。沒有來自系統的威壓,也沒有徐家老宅中的封印。秦非卻依舊在商業街上游蕩。
黎明小隊七個,再加上秦非自己,剩下的人只要會看風向也該知道應該怎么選,具體信不信都無所謂了。
好在秦非并不是一個熱衷于為難別人的壞蛋,相反,他在絕大多數時間里都很好說話。規則和地圖比較重要,帳篷里面想必早已被那八個玩家搜過一遍,因此聞人也不著急進去。
而應或反應則比秦非還要劇烈。彌羊倒抽一口涼氣。一旁,大象的三名同伴已然愣怔在了原地,不知該作何反映。
丁立緊皺著眉頭:“還有那個進山搜救的搜救隊。”但火苗就像是長在了燭芯上,以一種近乎荒謬的方式持續燃燒著。
真正的大頭,全在副本外。他的玩家等級不高,上一場直播才剛升到C級,但他的反應速度很快,人也比較機敏,沿途遇到了幾次怪物,都被他十分靈活地藏好躲開了。
此言一出,罵人的靈體們聲音頓時小了一些。秦非拉起自己天藍色的裙擺,微笑著評價道:“這不是挺可愛的嗎,看你整天一口一個寶貝兒子,怎么還嫌棄起小姑娘了?”他說話時的語速飛快,似乎很怕被秦飛打斷:“大佬你知道的,副本里從來不會出現毫無用處的規則,你拿著這個時間表,之后肯定能用到!!”
靈體們回頭看去。有些反應遲鈍的觀眾還在迷惑:“你們在說啥?”
可這個副本里不止他一個人有分析能力。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他的嘴唇顫抖著,伸出臟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褲管。黑洞洞的過道中,兩道腳步聲漸次響起。
“必須得說,小秦這一手釜底抽薪玩的6啊,直接解決掉了他們在副本里最大的隱藏敵人。”“別人家的門都是黑色的,這是為什么呢?”
秦非拉起自己天藍色的裙擺,微笑著評價道:“這不是挺可愛的嗎,看你整天一口一個寶貝兒子,怎么還嫌棄起小姑娘了?”
隨即搖頭:“我有點不記得了。”因為決定玩家生死的,根本不是石頭剪刀布的結果。
“怎么比賽?就要通過我身后這一間間游戲房間。”
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黑晶戒指可以隱去污染源的存在,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秦非身上那股令副本怪物瘋狂的氣息。
這個人還真是怪好的!豬人的臉雖然被撐得扭曲變形,可從那些歪歪扭扭的褶皺與縫隙內, 秦非依舊能夠窺得他內心真實的反饋。薛驚奇輕嘆了口氣:“別說了。”
房里桌上的棋盤,由于與走廊相隔太遠,很難看清細節,所以大家都沒有過多關注。這樣的鎖,用鐵絲必定是捅不開了。
“沒有人嗎?” NPC呢喃自語。“快進去——”因為這項規則,綁定組隊下副本的模式十分常見。
聞人黎明可沒刁明那么不識好歹,有了預知系A級大佬金口玉言,連忙一錘定音。
身下,枯黑的荊棘枝條向著四面八方生長,一圈一圈,加固著祂身上的捆縛。子彈“砰”地一聲沖出槍膛,不得不說秦非的設計水平很是不錯,一槍打出,墻上最高那排的第一個玩偶十分明顯地晃了晃。
他忽然聽見一陣嗡鳴。
“嗯。”兩人各自點了頭。谷梁的眼睛驀地瞪大。
秦非這樣娓娓道來般將他惡劣的小心思戳破,倒是顯得他像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似的。對面忽然就被看得有點心虛。
陸立人摩拳擦掌。秦非道。
在出發去保安亭之前,秦非還有另一件事要宣布。“我踏馬笑出公雞打鳴,凌晨3點方圓十里小學生以為天亮了,一起背著書包上學。”豬人的語氣依舊歡快可親,可玩家們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有點心虛的公主殿下默默向后縮了縮,躲進墻壁背后的陰影內。三個手電光線疊加,制成一張松散的網,終于將身后追兵們網羅殆盡。
……白發青年在下山過程中選擇了跟在秦非這支隊伍一側,與他們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這間房里玩的是什么?”蕭霄詢問老虎。
黎明小隊的幾人背靠背圍做一圈,將戰力最薄弱的岑叁鴉和谷梁護在中間,其他玩家各自迎敵。宋天當時就很想奪路而逃。沒人能夠給出答案。
玩家們自從踏進副本的那一刻起,腳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
刺眼的光柱穿破暮色,直直晃到余阿婆臉上。一抹溫熱伴隨著細密的刺痛,從秦非的掌心處傳來,剛剛結痂的地方正在被輕輕啃咬,那觸感轉瞬而逝。秦非萬年溫柔微笑的面具終于忍不住寸寸龜裂開來。
秦非:“?”
作者感言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