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質上其實也是被林守英殺死。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不對,不對。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怎么你們鬼火是誰想來就都可以來的嗎。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秦非面色平靜地站在導游身前,心中卻早已皺了無數遍眉頭。
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那可是污染源啊!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不要……不要過來啊!
直到某個瞬間。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
這東西,真的是“神像”?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
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局勢瞬間扭轉。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她似乎明悟了。
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
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
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
一聲。
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你厲害!行了吧!反正他也不害怕。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作者感言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