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謊了嗎？沒有。

蕭霄：“……”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

那是……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但任平還是死了。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砰”地一聲。

撒旦：“？”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

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假如秦非能夠看見觀眾的彈幕，恐怕會無奈地笑起來。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

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這個也有人……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他搖搖頭，覺得自己這輩子只怕都學不會這項技巧了。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他鼓起勇氣，偷偷瞄了囚室內的0號一眼。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請盡情享受直播，和觀眾朋友們進行熱切的交流吧！！！】鬼火覺得挺有意思。“人、格、分、裂。”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有人來了，我聽見了。”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這似乎，是一節人類的指骨。“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

假如不看這兩鬼青白斑駁的臉，倒也是一副十分溫馨的場面。蕭霄已經快要被嚇得靈魂出竅了。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說著他打了個寒顫。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

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

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一是去王明明的臥室里再看看，或許能從王明明的私人物品，例如日記本一類的東西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直播大廳。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你們到底對他做了什么？？”

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