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四人剛一踏入中心城的區域,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竄了出來,直直攔在他們身前。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而那個被低階靈體時不時提起的金黃色大佬,竟又一次出現在了公眾視野中。
他上前半步。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那里充斥著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完蛋了,完蛋了。”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
這是系統的障眼法。他遇見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對方也正和凌娜走散沒多久,正一邊找她一邊往回走。
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村長:?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啊!”
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冷靜規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沒勁,真沒勁!”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觀眾:??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這合理嗎,就剛剛那一小會兒,我連內容都沒認全啊!!他居然背下來了???”
“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
“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他猶豫著開口:
薛驚奇站在人群最前拍了拍手:“對,大家這樣就非常好,獨木難成林。下午時我們依舊可以分組探索,晚上再來交流訊息。”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嘔——嘔——嘔嘔嘔——”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
作者感言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