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

秦非言笑晏晏：“托您的福，睡得好極了。”林業驚訝地瞪大眼：“怎么突然轉讓了？？”不知為何，秦非在近距離注視著祂的時候，心底總會涌現出一股奇異的熟悉感，仿佛他們早已相識。

他鉆進一個筐子里，那個筐里裝了一堆皮球，每一個都比他整個人還要大，看起來分外嚇人。屬性面板內，最下方的【當前副本陣營】一欄，已然多出一段說明。

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將里面的人聲截斷，烏蒙側耳細聽，勉強分辨出一部分內容。

孔思明聽見這兩個字，卻像是突然被打開開關似的，雙手抱頭蹲了下來。過不其然，五分鐘后，又有兩只雪怪學會了吐絲。以及。

這一次，鬼火再也不必擔心為什么規則中提到的那些鬼沒有出現。看樣子好像又有新的線索，直播間里的靈體們仰著腦袋看屏幕。

NPC的目光變得幽深，瞳孔漸漸散開。果然他剛才沒聽錯, 這個小女孩是小秦吧？而她旁邊的米老鼠就是彌羊。

“你們帶帶我！”

他看看秦非，又看看尸體，眼珠子都快掉到雪地上了。

但高階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歡報假名，故而丁立也沒太當一回事，只當秦非愛好奇特。隨即搖頭：“我有點不記得了。”咔嚓。

豬人壓低聲音，十分哥倆好地圈住秦非的肩膀：幾人匆忙趕過去，就著通關大門散發出的淺淡光暈，烏蒙的手指向旁邊某一處：“昨晚雞人NPC推車進來時，餐車旁的廣播喇叭播過幾條規則。”

半小時后，四人重新聚集在老地方。將玩家逼到角落孤身對敵，然后再用蛛絲糾纏住，讓玩家無法反抗。社區里那些普通人是造了什么孽，要住在這種地方。

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原以為會在出現在脖頸處的尖銳刺痛，卻始終沒有傳來。秦非的眼中光芒頓盛。

他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舍身取義。【恭喜玩家成功完成第一階段隱藏任務！】

線索到這里戛然而止。這條走廊究竟是做什么用的，盡頭的門里有什么？“你這氣球人裝。”彌羊實在欣賞不來，“……如果碰到尖銳物，不會直接被戳爆吧？”

秦非笑意盈盈，站在12號樓1樓的玻璃門背后，向外面的怪物們揮手：孔思明的手機顯示，現在的時間已經到了早晨六點。

說著他拉上秦非就要走。“保安您好，我們在夜晚巡邏的時候被困在不存在的樓里了。”

“你同意，我待在這里？”

他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背，因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膚蒼白中透著淡淡的青，纖細的經絡埋在皮膚下，輕輕跳動著。抱緊大佬的大腿。秦非頓了頓，說出一句發自內心的褒獎：

“過了16歲，我就是大人了。”秦非不可能是閑得無聊才給他們講這個故事，他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是——現在他們被困在了這里，前進無門，后退也無路。

這已經不像是建造出來房屋。這里似乎是某棟大樓的內部, 空闊的空間內，除了玩家們以外再無其他人影存在。

“彌羊先生。”

一個接一個，走到絞肉機前的動物仿佛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神智。

彌羊搞不明白秦非和黎明小隊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系, 他們之間好像藏著秘密。【4月8日……最近一直在忙畢業相關的事，很少回登山社，還好畢業旅行相關的準備已經做得差不多，人員名單確定了，物料也正在采購。】

丁立簡直有點毛骨悚然了，結結巴巴的問他：“你、你的臉……”是一片白色的羽毛。

在和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四目相對的瞬間, 秦非的呼吸心跳驟然一窒。

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但它當初所在的畢竟只是一個F級副本。“我估計選這個副本的玩家不會太多。”彌羊道。

他是死人。

（完）鬼火下意識接話：“啊？那第一名是誰啊？”眼下雖然房門未關，但老鼠已經自動自覺地將紙條內容理解成了“完成任務、讓房間滿意以后，就能從那條被污染的走廊中出去”。

你愛信不信。茉莉眼含感激。他們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