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wǎng)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jìn)了陷阱里。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
三途神色不虞,卻也沒說什么。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yuǎn)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yuǎn)不能毀滅我的靈魂!”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gòu)造。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chǎn)生的紅暈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xiàn)出興趣,逐漸演變?yōu)閷δ承┻^道表現(xiàn)出明顯的厭惡。既然貌美的女子不管用。
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qū)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cè)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
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
“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zé)罰。”播報聲響個不停。萬一大巴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這里已經(jīng)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但假如他的計謀成功, 他和蕭霄說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條命。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
“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wěn)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秦非的工作性質(zhì)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yuǎn)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事情。
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而更多的人則悶頭狂發(fā)彈幕。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鬼火&三途:?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秦非點點頭。
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村祭,馬上開始——”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實不相瞞,鬼火已經(jīng)快要被嚇?biāo)懒恕,F(xiàn)在處理還來得及。
怪不得當(dāng)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fā)了。可同樣的,導(dǎo)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
雖然任務(wù)內(nèi)容都是找東西,可是秦非幫安安老師找哨子,與宋天幫小桑找皮球完全不同。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這絕對是林業(yè)一生中所經(jīng)歷過最糟糕的一天。
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完全脫離實際的構(gòu)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作者感言
8號突然地張嘴,卻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