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這一點絕不會錯。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近在咫尺!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想到這里,鬼火又偷瞄了老板娘一眼。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4號不算什么經驗老道的作案人,他站在人群最后,那閃躲的眼神和慌張的樣子,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問題。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走廊中的6號顯然也被說懵了。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他還以為按這孩子膽怯的性格,肯定會躲得離神父越遠越好。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分別是:雙馬尾小姑娘,平頭男和另一個年輕男玩家,以及那個奇怪的老頭。……
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自殺了。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
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徐陽舒說完這些話后就郁郁寡歡地縮回了棺材里。
通常來說,越是在高級的直播大廳中,直播狀況也就越盛大。但今天,D級大廳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其實并不存在什么好位置不好位置。
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笨蛋蕭霄于是又一次被眼前之人的皮相所迷惑,直接忘了他不久前才做過的各種缺德事,傻乎乎地點頭:“哦哦好!”
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沒事吧沒事吧??
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光幕另一端,觀眾靈體們已經快要被這段直播劇情笑瘋了。可卻被秦非制止了,秦非將他的手拂下: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
然而收效甚微。
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這種母慈子孝的奇怪場面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一口棺材里?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
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十分鐘。蝴蝶那張過分精致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冷的瞥了傀儡一眼。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徐陽舒肯定不對勁。
作者感言
現在他的脖子上頂著一只貓咪腦袋,摸下巴時摸到的也是貓咪的毛,柔軟順滑,手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