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三途心亂如麻。副本會這么缺德嗎?
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
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
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系統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滴答。”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你、你……”“我確實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到了,傳教士先生。”“嗯吶。”
“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村長半挑著眉,一個接一個地將院中的棺蓋揭開。
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
“19號讓我來問問你。”還有鬼火!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在第七天的上午。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出來。
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
蕭霄:“?”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這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能說出的勸告了。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
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
作者感言
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