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
當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游多套要幾份盒飯。【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
“主播%……&%——好美&……#”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咔嚓。
【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這腰,這腿,這皮膚……”
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沒有門軸、沒有門框,這扇被四塊磚頭墊起來的門,就這樣緩緩打開,露出背后黑茫茫的一片未知空間。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
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還可以這樣嗎?醫生是這教堂中唯一一個正常人,他對蘭姆感到十分同情,但在那個教廷至上的時代,醫生的權力遠遠比不上修女與神父。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他晃了晃自己的大腿。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瓶子是空的,上面貼著紙條。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出來。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
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則,規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只有鎮壓。
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
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
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蕭霄見狀松了口氣。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秦非微笑著,大言不慚地開口:“ 哦,今天上午遇到教堂的神父,我們聊了聊。”
除了秦非。“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
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
作者感言
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