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十死無生。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
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他們說的是鬼嬰。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這是一個巨大的、高聳的腔室,像是某種活物的身體內部一般,墻面上全是一道道青紅交織的血管,地面踩上去軟而有韌性,仿佛是踩在了一塊肉上。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
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那家伙是個妖怪吧!!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秦非坐在他斜對面,同樣也沒能躲過,溫熱的液體順著秦非的臉頰滑落,他屈指輕輕蹭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染紅的指尖。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
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
“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那殺死六個,豈不是就……“嗨~”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
玩家一共有16個人。
秦非揚了揚眉。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
反正除了亞莉安,他也不認識什么別的主城區公務員NPC,能讓他去賣這個人情。秦非點點頭。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通俗一點來說,貪婪的人,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金幣;暴食者,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雞腿,
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在經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
作者感言
這句話反而提醒了林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