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應或聞言,面色古怪地看了秦非一眼。相片在空氣中無風自燃,本應該只是一個圖像的女童,在相框里露出驚恐又怨憎的表情,雙眼向下,死死盯著相框外的人。
身處副本中的玩家們先是愣怔了片刻。伸出手, 帶著從容不迫的散漫與鎮靜, 掀起帳篷一角。
如果說幼兒園里那個鬼臉圖標還算隱藏地比較深的任務信息。
孔思明仍舊不動。
秦非:“是你?”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沒有人會不喜歡聽到贊美。他很少能算出這么精準的答案。
“烏蒙?”聞人黎明試探著開口。“啪嗒。”
通關大門就設立在距離蟲母不足幾米遠的前方。
手冊里全都沒有寫。
“叫個屁!”除了尖叫豬以外的另外五頭豬中,有一頭的脾氣明顯不怎么好。這還是秦非在整個副本里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而不是披著人皮的動物,或者被迫以動物面容示外的人。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如此這般算計到三個實力不弱的玩家,是一件多么簡單輕易、不值一提的小事。
亞莉安:?
“哈哈哈哈哈,老婆v5!”風暴撲面襲來,吹得一群人動搖西晃。
可無論如何,的確也算不上壯。彌羊鄙夷:“大寫壹貳叁的叁,烏鴉的鴉,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取個破名字?”
系統播報又很長,反應快的玩家在聽播報的同時就已經找上門來了。應或也很爭氣,一口說出了秦非最想聽到的話:這絕不是一座普通的,隱匿在雪山深處的水面被凍住了的湖。
雙馬尾都無語了。
當然刁明更希望黎明小隊的人能自告奮勇去林子里看看,可他們死活不愿意,他也沒辦法。
等到三個人總算都按完指印,老保安滿意地笑起來。
但,秦非卻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伸手扭了一把自己的耳朵。那里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洞,又沒暗藏玄機,已經確定過沒有東西的地方,怎么可能還有新收獲呢?
一年沒有行騙, 他的業務能力也生疏了不少,此刻被那小丫頭騙子緊緊逼視著,竟心虛得不行。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機,甚至可以拍攝出一張足以刊登在國家地理雜志封面上的風景攝影大作。鬼嬰一臉滿足地倒掛在秦非脖子上。
敵視,殺意。那些本該出現在谷梁心中的情緒,此刻全都無影無蹤。他的尸化值又上升了一些。
其他玩家要么自身強大,要么有隊友,再不濟起碼肢體健全,在被針對時擁有一定的反擊之力。“輝哥,你說剛才咱們聽到的那個探索度播報是怎么回事?貓咪進了房間以后沒多久,播報就響起來了,那東西會不會是貓咪搞出來的?”但視線擦過一旁的某處,卻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但沒過多久,狀態就發生了轉變。他的右手無名指輕輕動了一下。新的任務不限時,卻反而讓人無從下手。
秦非:“我看出來的。”互不干擾,或者你死我活。“谷梁?谷梁!”
出不去了!
解決掉了黎明小隊的麻煩,秦非半點虧也不吃,從射擊攤上提走了那七個戰利品玩具,大搖大擺地拉著彌羊走了。他將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放下袖子遮住。又臟又臭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不會產生什么負面效果。
亞莉安想到自己今后的美好生活,走路都像在云上飄。王明明家二樓肯定藏著秘密,可這份秘密,就像王家的門板顏色和門牌號一樣,是一根拴在驢腦袋前的胡蘿卜。這個尸體有大半都被雪堆著,只有最表面那一層暴露在空氣當中,要用雪埋掉其實很簡單,無非是踢幾腳的事。
薛驚奇皺眉駐足。
副本總算做了一次人,整個下午, 過得安然無恙。但規則里說了,遇到危險時,不僅需要躲到床下,還要不停地數數。雖然不用自己動手,但谷梁在這段路上受到的驚嚇半點不比其他玩家少。
這三人估計也是提前結束了第一輪游戲的那批,否則,他們不會如此有閑心,將精力全部放在秦非身上。或許在F級世界中,偶爾還能看見那么一兩個小孩,可在更高級別的生活區和副本里,“兒童”這項物種基本已完全絕跡了。
“噠。”
作者感言
“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