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仰頭,訥訥地開口:“餓……”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
可憐的npc沒有得到玩家們的垂憐,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架著來到老宅門前,伴隨著“吱吖”一聲輕響,厚重的老舊院門被推開,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撲面而來。這完全是句廢話,他們當然也一樣。
“切。”有靈體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誠然,比起那什么見鬼的6號,他對眼前的12號更加感興趣。
假如他們現在都不吱聲,過會兒新人全死了,自己的陣營沒人了該怎么辦。村民們請來了大師,聽完整個事件的始末,大師縱觀全村風水,說了這樣一句話:
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青年站在告解廳內,頎長的身姿秀挺,他的神色恭謹謙和,雙手交叉握拳放于胸前。
秦非:“……”
他沒有忘記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鏡子碎了。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8分!】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秦非聞言一愣:“難道鬼怪們都傷不了我?”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這樣一來,即使最后內訌,他成功反水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高。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開門啊!求求你!別躲在里面不出來,我知道你在!”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
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
這個問題秦非給不了他答案。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能相信他嗎?
“……14號?”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迫于先前那個壯漢帶來的壓力,沒人敢再去招惹司機,但已經有一小撮人躍躍欲試地圍到了一處車窗邊。門應聲而開。
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孫守義:“……”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
“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好幾個玩家將頭扭了過去。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
徐陽舒:“……”第59章 圣嬰院26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作者感言
“當時回答我的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