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道:“不,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繼續了解這起案件。”但對于秦非來說,這卻并不是什么好兆頭,叮叮咚咚不斷響徹耳旁的系統獎勵提示,反倒像是催命鈴聲,引著他往黃泉路上飛速奔走。“你剛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
說著她探出腦袋,去尋找秦非的身影。野豬忍不住發問:“哥,你看出什么來了?”
雖然秦非總是習慣以一種溫和而平易近人的面貌示人,但他并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
這似乎恰好戳中了茉莉的話匣子。秦非搖頭:“我也不清楚。”一路途經的所有洞窟都干干凈凈, 除了嶙峋起伏的地面有些硌腳、容易將人絆倒以外,他們再沒有遇到過別的阻礙。
眼前這個存在,雖然擁有著和他前次曾見過的“祂”一樣的外表。
那似乎是一張地圖,和他們之前在營地得到的那張內容完全不同。和秦非一同選擇進入工作區的,還有另外一組三名玩家。靈體神色懨懨,它甚至開始期待畫面中的玩家早一些死去,好讓它徹底死心,不再繼續滯留在此,浪費時間和無用的期許。
刁明的死相實在不太好看。
從距離上判斷,那些找過來的玩家最多再過10余秒,必定會出現在山坡頂上。雖然幾人白天時就已經到居民打聽過社區中的異狀,但這次的問法和白日又不相同。
祂剛才那副模樣,雖然不知是因何而起, 但十分明顯是失去了神智。走廊燈光明亮, 淺色的木質墻壁潔凈溫馨,走廊一側的彩色門扇為空間增添了些許活潑歡悅的氣息。
應或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白著臉對秦非道了謝。因為視野不好,他們看不清路那邊究竟集結了多少雪怪,但懸崖上,起碼已經聚集了20余只!
“你們哪來的帳篷?”黎明小隊的隊員跟著隊長一起目瞪口呆。污染源沒有開口,握住秦非帶著戒指的手。
就在三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時,突然看見老保安又一次趕了過來,樓門被打開,秦非和彌羊從里面走了出來。
“噗。”秦非一見到蕭霄就很不客氣地笑噴了。彌羊稍慢了一步,險些被后面的鬼咬掉褲子。
“要去探索你們去,反正我不去。”類似于床上的人和動物的關系、他們為什么要戴面具、神明的旨意背后是不是藏著什么秘密,諸如此類秦非最最關心的內容,是完全無法問出口的。觀眾們見此狀況反倒松了一口氣。
這過于明晰且能夠帶來輕微痛楚的觸感,不僅僅是海水。有那么一瞬間,秦非覺得整個身體里的血似乎都被凍住了。自己像是僵在原地,變成了一尊冰雕。呆呆地看著秦非手中動作不停,從洞里往外沒完沒了地掏祭壇。
很好,再接下來,只要用力——
彌羊的頭腦依舊混沌,思路比平時都要慢了半拍,他不住打量眼前的東西,暈乎乎地想到:“雪地里為什么會有一根棍子?”
“遭了!”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完,大約明白過來。
這么簡單?藏得很深嘛,老狐貍。
空口無憑,秦非只要抵死不認,想來 NPC也奈何不了他。蝴蝶一行人的地毯式搜索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危險正在秦非身邊隱秘地蔓延。
帶著細微咸濕氣息的海風擦過臉頰,豬人NPC的心情似乎好極了。旋轉著肥胖的身軀,在甲板上肆意地滑步。秦非說謊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 語氣斬釘截鐵,認真得仿佛在演講:“慌慌張張地朝這邊跑過來了!”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副本前面一點預兆也沒給過啊!濃黑的霧氣沒有形狀,背后卻仿佛藏匿著什么,正狠狠牽絆著秦非的注意力。
秦非心中有了底。結合系統之前給出的“不要遺落祭壇碎片”的提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要他說,他們還不如在雪地上扎幾個帳篷過夜,反正又不是沒過過。
秦非“唔”了一聲,有點可惜。咔嚓。另一張則至關重要。
直到秦非微瞇起眼,終于能夠將那片黑暗看清。灰色的貓咪抬手理了理衣襟,動作輕快優雅地向門內走去。
第三幅圖中不再出現完整的人,而是一個橢圓形的截面。林業三人和陶征跟著他也就算了。
他們還在吭哧吭哧和鬼怪你追我趕的時候,小秦已經單槍匹馬殺到不知哪個神秘角落,一刀把污染源結果掉了。
秦非頷首:“無臉人。”丁立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玩家們聚在路牌邊摳腦殼,沒有一個人能夠想出對策。
這是一條十分狹窄的峽谷道路,夾在兩座高聳的雪山之間,抬頭看時,只能看見一條細而直的天空。回想起秦非說過他也升到了A級,干脆一門心思蹲守在A級玩家的過渡空間里,想看看這家伙究竟能不能活著出來。幾人對視一眼,眼底俱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作者感言
今天的手和那晚不同,正老老實實長在鬼女的手腕上,也沒有獨屬于自己的好感度提示條,看上去與任何一只普普通通的手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