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nèi)心OS詭異地同頻了。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xiàn)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qū)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
秦非停下腳步。事情發(fā)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歡迎%——來到‘夜游湘西’旅行團,為了……*&——保障您的人身安全,與*&——精神健康,請在游玩過程中注意以下事項,否則后果自負。”
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緊急通知——”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zhuǎn)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那是一個質(zhì)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本輪任務:找到安安老師的哨子】
那種整個人瀕臨混亂崩潰的解離感,只有真正接觸過這類人的玩家才能分辨得出來。相互牽制,卻又相互背離。
可接下去發(fā)生的事,著實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六個七個八個。秦非卻忽然停了動作。
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nèi)齼蓛烧驹诠撞那啊G胤菦]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
這怎么可能呢?“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
所有人都玩了命的往前跑,蕭霄一馬當先的沖在逃亡隊伍最前端,不知是不是他過于高超的逃命技巧惹得僵尸們不高興了,三只僵尸緊隨其后。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nèi)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qū)里就隱約起了爭執(zhí)的苗頭。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這種傳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事,竟然切切實實的發(fā)生在了她所處的副本中!
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qū)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xiàn)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xiàn)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到——了——”
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啊!!!!”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最后一行字是血紅色的,加大加粗,異常醒目,像是提示,又像是某種囂張的警告。
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秦非殺了人,不僅沒有受到黑修女的懲罰,反而贏得了盛贊。“開……開了——”蕭霄目瞪口呆,徐陽舒嚇了一跳,猛然轉(zhuǎn)身。
“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xiàn)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jié)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他呵斥道。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qū)動死者,將客死異鄉(xiāng)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xiāng),令其入土為安。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而且,就算真的想起來了,他也不敢去做。
“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你們快去看10號玩家的直播視角,艸,我真是服了, 臥室都變成囚室了, 他居然還在睡。”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
作者感言
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