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壞處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舊難以避免地變得越來越傻。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徐陽舒肯定不對勁。導游:“……”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秦非掀起眼皮看向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里沒什么神采。
蕭霄:“神父?”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
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廣播仍在繼續。
蕭霄:“……”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
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鬼火終于忍不住發問:“……你怎么還不去?”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
秦非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秦非話音落,剛才還在不斷輸出溢美之詞的觀眾們徹底啞了聲。
停下就是死!
【第1000001號玩家:小秦,載入中——】
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他這是…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寵物纏上了?
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艸!”
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
規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
林業思索片刻,寫下又一個推測。一旁,蕭霄已經小心翼翼地將那扇門推了開來。“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作者感言
秦非發自內心地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