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角落的畫架上。
那是一座十分低矮的建筑,隨著它的出現,原本空蕩蕩的草坪中多出不少塑料瓶和舊紙板。
“臥槽,這玩意什么時候黏到主播鞋底的?”應或和烏蒙心有余悸地鉆進大帳篷里,秦非回到四人小帳篷,帳篷中空空蕩蕩。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
對于秦非在狼人社區中如魚得水的搔操作,迄今依舊記憶猶新。秦非對于副本中還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員的玩家這一點,并不覺得意外。
玩家們站在門外,不可能看清棋子上刻的字,所以副本就直接把棋子具象化,懸掛在了墻壁上。
一群人茫然地站在怪物身后,身形龐大的怪物癱倒下來,手握長刀的青年暴露在視野當中。沒能拿到任務分的玩家,本就大多都是行事比較保守、相對膽小的新人,被他這樣一慫恿,又有好幾個人遲疑著站到了他的身旁。在副本中,與眾不同所代表的,可能是危險,也可能是機遇。
【3月9日……我們定下了畢業旅行的目的地,那是邊境最壯美遼闊的雪山,莉莉很期待這場旅行。】
相比于這二人來說,秦非的心情卻要輕松愉快得多。副本從來不是誰會慣著誰的地方,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了。
“接、接下去的路,能不能請你繼續栓著我們走?”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多不安全。
什么也沒有。
這批人嘗試著以各種方式自救, 詢問其他人是否愿意有償出借彩球,但這當然是不行的。
一時間還真讓人難以反應,究竟身處白天還是黑夜。這簡直……
小隊中的七人將繩子拴在彼此的腰上,列隊向密林行進而去。家家戶戶的門前都太過干凈了,就好像這里根本沒有人入住。和外墻一樣,神廟內部的構造也極其簡單,四方形的空間開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由大塊大塊的石磚鋪就。
一行人身后,三輪窮追不舍。布置完一處之后,他又跑到另一個角落,重復這一套動作。或者,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彩球的原主人死去后,彩球才能易主。
應或的腦子里亂得像是塞了一大團毛線, 打著結糾纏在一起, 理不清頭緒。
因為黑金邀請函可以帶人。傀儡十分聽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蝴蝶的話。
鋼管這種普通的東西,和那些擁有天賦武器的玩家沒法比,但在打擊有實體的怪物時,總還算能起些效用。
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再下面是正文。頭燈和手電在這樣的環境中效果十分有限,因為視野受阻嚴重,大家幾乎都只能看見面前的一小片雪地。
漆黑一片的夜色中,秦非步履匆匆地獨行在無光的小路上。聞人黎明在自家隊伍中從來都擁有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雖然秦非還沒說出他反對的原因,但聞人心中已然涌起淡淡的不悅。
平日就一直熱鬧非凡的娛樂中心,在預選賽這兩天時間里,人流量更是達到了空前的高度。一身學生制服的青年眼底帶笑地詢問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們家的門是紅色的。”怪不得一開始的時候,副本提示了死者玩家必須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真是氣死我了,我的金幣啊!!”
三人面面相覷,彼此都很茫然。
活動中心作為安全區域,能夠容納的最高人數是十八,剛好多出了一個。半小時后,晚餐準時結束。“菲菲——”
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灰色的大門敞開,他一個箭步沖進門里!攔在丁立面前,阻止了他繼續下去的話語。
無人在意。
“算了。”她擺了擺手,回頭看向身后,那不知通往何處的漆黑管道。
即使他已經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大半印證,秦非松了口氣。這人的兩只手各自分開被繩子捆得死死的,右手反手握著那把匕首,正試圖將刀刃往繩索上蹭,動作說不出的狼狽。
難道他在賭,賭自己敢不敢真的動手?然而這還不是全部。
“你們別光顧著看老大,蝴蝶他們往這邊來了!”足夠老道的反應使他收斂住了嗓音,可卻沒能收住下意識退后的腳步。
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除非持有武器的雙方實力差距過大,類似一個A級玩家去搶奪一個F級玩家的天賦武器,才會有成功的可能。他總覺得這附近的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味道。
作者感言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