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
秦非搖了搖頭。雖然秦非已然轉身離去,可鏡中那抹身影卻仍面對著秦非的背影。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
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
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
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被后媽虐待?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秦非沒有買一分錢的票,免費圍觀了一場鬧劇。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他不由得焦躁起來。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嘖。
完全脫離實際的構造,令人僅僅看一眼便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沒聽說也是正常,綁定資格并不公開對外出售,普通玩家是接觸不到的。
他指了指床對面。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薛驚奇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便回望過去。
他們好像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懂了些什么。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讓我來猜一猜,這是為什么呢?”秦非挑眉。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
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十二聲。和他吵,只會輸,不會贏。
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這是2號的。”他又指了指那個滿的。
作者感言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